怀疑他是不是被魂穿了,张着嘴巴说不出话,小男孩一听家里要来生意,连着说了两遍,
“姐姐好看,特别好看。”
他说话时眼睛弯弯的,没有一点不情愿的样子。
“走,先去给你买糖吃。”
言雨楼居然站起来带着小男孩走到旁边的超市里,让他自己选,原予坐在那看着他的手插进口袋,停了两秒,眼神朝她看过来。
一个兜里一毛钱都没有的人居然还会带着人去超市耍酷,还不是要她过去结账,
“看在你夸我的份上,我就勉强让你酷到底吧。”
“夸是那孩子说的,不是我说的。”他留下一句,插着兜回到座位上。
“切!你不是说还要再点吧,点啊。”
原予在超市门口大喊一声,朝他丢去一根棒棒糖。
今天两个人都放开肚子吃,也吃不完再上来的这些,原予和老板娘要了个袋子,把肉全都从签子上剔下来,打包顺路给原景送去。
言雨楼站在门口接电话,那边刚说了一句,他的眼神就看向原予。
“怎么了?”
电话里的陈照识听见她的声音,又重复一遍,
“我一个表弟,师雨,在花园路小区里酒驾撞死人了,是个初中生,他爸不同意私了,我价钱都给到一千万了,还是不行。”
任笙和钱途在烧烤店吃晚饭。
他们说都没说话,低着头,喝着啤酒。
“我今天去超市应聘了收银,其实也不累,工资也可以,起码能吃得起烧烤的,你也先去打工,其他的事情我们慢慢再说,昨天刚租了房子,我们要更努力才行。”
任笙举起酒杯和钱途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言雨楼本不想管这种事,却不知想了什么,开车去到陈照识说的医院,医院急诊室不分昼夜的忙碌,穿过一条无人的长廊,隔音门推开,里面男人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充斥整个小厅。
跟着来的保镖完全按不住崩溃的父亲,哭瘫的母亲倒在他的脚边,他们的孩子躺在旁边冰冷的台子上,勉强能看出人形。
陈照识也没有像他电话里说的那样去交涉,交流都是通过他的助理,而倒在他身边的,那个撞人的表弟,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同样软成一摊,歪着头打呼噜。
言雨楼没有走进他们在的小房间,他站在门外看一会,给陈照识发消息,转身就要离开。
原予没朝屋子里看,她透过另一边的窗子看着对面急救室里满身是血的伤者。
“走吧。”
言雨楼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她转身,两个人的身高差让她的额头转过来便贴到他的唇角。
“怎么了?”他离得她太近。
“回家吧。”
不知是晚上风吹的,还是怎么,原予的手冰凉的没有温度,言雨楼牵起她的手时,像冰块一样,他拉着她走出医院,没有开车。
“车子给陈照识留下,我们回……”
话音未落,夜晚小雨先到,斜风细雨,身上黏黏的不舒服。
医院旁边就是言雨楼现在单位的宿舍家属楼,他有一套分的房子,牵着原予的手没有放开,一路小跑到单元门下。
“先在这将就一晚,明早我送你去上班。”
家在五楼,拐到三楼楼梯口时,原予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他在后面扶着她的腰。
“那个表弟,是叫师雨吗,我好像知道他。”
“嗯?”
“我还没来京阳的时候,在我家那边,有一年开发沿海地区的海上油田,老板夫妇过来视察,全部都在海里溺亡了,当时那边的报纸连着发好多条报道,小道新闻也都将老板家里的情况翻了一遍,说他只留下一个几岁的儿子,被他姐姐抱走养了。”
“他姐姐就是陈照识的妈妈,上楼吧,他们家的事情他妈会处理的。”
上到五楼,言雨楼在房门旁边的箱子夹缝里摸钥匙,原予站在身后两手空空,
“我的肉呢,放哪了?”
“你从烧烤店里出来手就是空的。”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算了,不要了。”
房门打开,屋子不大,里面倒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谁给你打扫房间了,还没关里屋的灯啊。”
里面卧室发出来的光淡淡的,应该是床头的壁灯,原予走进去,愣在门口。
“哪个灯没关?”
看着屋子里的布局言雨楼自己也有些懵,他跟着原予走到卧室门口,看着她和一个穿着暴露的旗袍被吊在床上方的女人面面相觑。
进来布置这一切的人绝对是个氛围感大师,这屋子里布置得温馨中带着暧昧,柔情蜜意还夹着些刺激。
女人在看到她时脸上的媚态瞬间变成慌张,原予没说什么,转身出去时拍着言雨楼的肩膀,
“你们现在玩的都这么花了?你平时注意检查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