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规则的形状,此时有光从左或从右照下来,就能利用不同的角度,以及这些细节的构造,用光影构成一幕幕完整的“画面”。
像一出“皮影戏”,也不尽然。
所以,要ga0清楚石板后的“谜底”,就得将光线调整到正确的方向。
“对。”
陈悯生与温北一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热切”,两人的想法在一瞬间不谋而合。
他们同时想到了第一层的背面,异口同声道:“去第二层。”
又几乎是同一时间接着道:“等等……”
二人甫一对视,哈哈一笑,颇有几分不知何处而来的默契。
陈悯生复又拎起温北回到“花瓶”的最底层,将她丢下,自己又返回了第十二层:“你调光,我喊停。”
温北了然点头。
她在脑中快速回想了一遍刚才所有的c作步骤,并且将可能产生光线偏移的一一记下。做个简单排除之后,只留下一种可能——“月升处”的机关还有隐藏的部分,很有可能就是光线产生偏移的关键。
带着这个明显的结论,她迅速将那处机关还原,又开启了一次。底层的“光环”瞬间封闭如初,又再次被开启。
陈悯生紧盯着第十一层平台的背面,底层的“光环”明灭几瞬,上头的光线几乎是眨眼间就偏移而过,但底层的“光环”照得四处大亮之时,这处决定“谜底”的光线又恢复了原样。
“不对,还是不对。”
几个瞬间的功夫,陈悯生记下了看上去还能辨别出信息的画面,光影还是混乱,好似被折叠后紧密地黏在了一起。
温北听到声音,回头看到陈悯生面se困惑,刚要解释,陈悯生便运起轻功飞跃十几层直至第二层。
第一层月牙平台的背面光影混乱,但有迹可循。视线触及的地方,凹凸不平且中缝空隙较大,正是这种差异让这一层变得尤其特别。
陈悯生越发接近“谜底”,心尖儿跟着颤了一颤,他朝温北大声喊道:“调!”
“好!我数三声,前辈凝神!”温北调整好机关后,喊道:“三!”
“二!”
“一!”
陈悯生si盯着光线的变化,这一回却只看见混乱的光交叠,并未出现预想中的完整画面。
温北问:“怎么样?前辈。”
“……”陈悯生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一会儿,道:“不对。”
温北提醒他说:“前辈,你仔细想想还差点什么?”
光?不是。
平台背面?对的。
是什么呢?陈悯生闻言细想,眼睛始终盯着那块石板。终于,脑中闪过他无意间掀开的草蕨,他恍然大悟,惊叫道:“草!是草!”
温北懵了一懵:“?”
陈悯生来不及解释了,内力如刀般割向顶层平台上的草蕨,一整块的草皮被整个剥离,从平台上滑落,差点砸到底层的温北。
她边闪躲边抱怨:“前辈,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往下扔啊!”
声音稍显单薄,与她此时挪动的脚步一般惊魂未定,陈悯生正忙着揭开谜底,眼看伸手就能够到,哪里肯停下来。
反倒还催促温北:“再调!”
温北面无表情抬头喊:“……三……”
待她数到“一”,陈悯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头顶侧上方的平台背面。只见光与影犹如沾了浓墨的画笔,原本混乱的涂鸦被拨正、舒展开来,形成一副清晰可见的画面。可惜,很快就消失于无形。
画中讲述了一个故事的开篇。
话说,有一nv子生于族群,生于细微。她很丑,并且她也不温柔。她有一个渴望已久的梦中情人,但是这个人并不喜欢她。她钟情的人,看轻她漠视她。
但,也只有故事的开篇。
陈悯生声嘶力竭地喊道:“温北,你找找底层有没有什么能促使所有平台断开的机关!”
“什么?”温北正琢磨暗格里的神秘问题,回道:“您就不能屈尊下来说?”
陈悯生一脸菜se:“我的内力虽磅礴深邃……”
温北一脸莫名其妙:“所以呢?”
“我的内力快空了。”
“?”
“堂堂陈大学士,当年力破h氏谋反案的能人异士……”
横看竖看,不论怎么看也不会被小小一十二层平台难住。统共也就十八丈高,按照她当初在武林大会上飞跃数层无妄山涧所消耗的内力来看,陈悯生多半隐藏了实力。
“我能信你吗?”
“能。”陈悯生嘀咕道:“你以为来回飞跃十八丈很轻松吗?我看是你不修内力不习功夫好多年,不知柴米油盐贵几何啊!”
温北当然没听到他后面那几句,朗声问:“刚才让我找什么?”
陈悯生从怀里掏出燃尽的火折子,脱下外衫后,在背面用炭灰似的残余写道:平台断开机关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