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程究不明说,他也猜到大概,多半是惹了人家丫头,弄得人家丫头不高兴了。
辛甘说“还、还行吧。”
她的语气充满不确定,转而想起程究说的话,要接触婚事得慢慢来,要是弄了两家关系不和睦,这也不是他们俩想看到的。
想到这里,辛甘补充了句“程究对我很好,他人也很好。”
“你不用昧着良心夸他,他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当然了,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坏,就是心眼多,注意也多,不服管,他当初跑来北屿,我也不知道,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说起程究,程父话题就多了一些。
辛甘也不了解,顺着程父的话问下去“为什么?”
“他跟我关系也就一般,我从小对他要求高,又严厉,我工作又忙,常年不在家,他跟我不熟,还是这几年我没那么忙了,而且他也长大懂事了一些,关系才比之前好那么一点。”程父语重心长叹气。
辛甘真不清楚程究家庭情况,她也不会说安慰人的话,起身就给程父倒茶,说“叔叔,我刚是说真的,程究人很好,实不相瞒,我以前有听说过关于程究的事,说他很顽劣,做了很多坏事,我当时对他印象不算好,觉得他跟我们院的那些坏小孩一样,到后来其实才明白,男孩子小时候都很调皮捣蛋,他真不坏,现在也很好。”
……
程究一整天都在想辛甘和程父会聊什么,导致有些心不在焉的,不过他很快又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去医院复查,还是被孟参长押着去医院的。
孟参长昨晚看程究父亲在,就没当面提他受伤的事,因为他看起来也没什么事,但是第二天逮到机会就押着他去医院做检查。
程究在孟参长盯梢下老实配合医生检查,一番繁琐的检查之后,医生说了没有问题,孟参长这才放了心,又拍他后脑勺,说“你老实点,别给我整那些有的没的,你这条命不保管好,到时候哭的人又多一个。”
他说的是辛甘。
程究轻松自在笑了笑,说“我命大着。”
孟参长切了一声。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医院,程究要去开车,被孟参长叫住,他问“鱼头那些手下抓到了多少了?”
“还有几个没抓到。”
“你得尽快,这帮人不早点抓完,还会作乱,搞事情。”
程究说知道了,会继续跟进。
孟参长转而上了驾驶座,意思是他要自己开车。
程究也没拦着,就上了副驾。
孟参长还问他“确定稳定下来了?那姑娘家里是做什么的?”
“书香门第,爸妈都是搞文艺创作的。”
“那你什么时候打结婚报告?”
孟参长问了句,得到的回答让他心里踏实,他们要结婚,得打结婚报告,女方家庭必须经过审核,没问题才可以批。
要求还是挺严格的。
但是程究没有回答一个具体时间,孟参长瞥他一眼,说“怎么了,不是说都确定了吗?”
程究说“会尽快。”
“你别出什么幺蛾子,要是真确定好了,先定下来,不要等她跟其他人走了,你再哭,那会悔青肠子都来不及。”
程究扯嘴角,表情带着些许轻蔑,他断定自己不会有这么一天,他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
程究回到家属院,提前跟程父打过电话,程父说他都吃完饭了,他才回来。
程究关门的手一顿“你做饭?”
“怎么可能。”
“那是谁?”
“食堂。”
程究“……”
程父晚上住在家属院,是临时收拾出来一间房间。
晚上十点多,程究敲门,辛甘来开门,她刚洗完澡,脸上的红肿也没有消下去多少,她穿着睡衣,晚上冷,还披了件外套。
浑身似乎还散发沐浴露的香味。
程究咽了下喉咙,说“我能进去吗?”
辛甘点头,侧身让开让他进去。
程究进屋就问“我爸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
“没什么?”
辛甘想了想,“说你小时候爬树掏鸟蛋,下河抓鱼,弄湿了裤子尿床。”
程究“……”他回头,舔了下牙根,笑了笑,“我怎么不知道我小时候玩过这些?”
“我瞎说的。”辛甘关上门,“要喝水吗?”
“不用,一会儿就走。”
辛甘敏锐察觉到他这句走没有那么简单,“你要去哪里?”
程究说“有行动,要走十来天。”
“……”
十来天?
那她怎么办?
辛甘抿了抿唇角,忽然正色看他,一双瞳孔盯着他看。
程究说“我爸待几天就走,随便应付就行,有什么事你就跟小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