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绛年醒来的b江辞以为的更早。

他感觉到她细软发丝轻擦过他脖颈，尚未反应，锁骨忽然一凉。

苏绛年眼泪掉的太快，一滴冰凉的泪坠在他温热身t上，江辞整个人猛地一僵。

他一句辩解言辞也来不及讲出，就已经让她陷入无法遣排痛楚。

江辞收紧手臂，极尽温柔地托住苏绛年下巴，让她从自己怀间抬起头，正视她的双眼。苏绛年与他对视，长睫一眨，桃花眼的水意凝结，一滴泪珠又顺着光洁的肌肤流下。

“年年……”江辞下意识地唤她，声音放得和缓又谨慎，内心铺天盖地的愧疚反涌而来，终于无法压抑。

谁教他要这么做——明明数种选择，他都笃定着最终能拴牢小姑娘，江辞却偏偏要破釜沉舟。

好像是从无上的欢愉中，吻她眼角的红霞，肆意逞凶，他才敢放纵自己纠缠晦涩的ai恋，濒临破碎的折磨。

谁教他要这么做。

苏绛年垂下眼帘，抬起纤细的手腕抵住他线条流畅的x口，这是推拒的动作。

江辞心中一痛，顺着她的意思放松了怀抱，却仍虚虚地环着娇软的少nv。“年年，我会负责。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你。”

苏绛年顿了顿，开口。

“为什么你会突然的出现？”

她声音还带着过度使用的沙哑，江辞想起，就是这样音se，昨天旖旎而荒诞的夜里，皆融成了最甜蜜的糖浆，封喉之饮却让他甘之如饴。

他踌躇着，慢慢地一边组织语言一边回答：“是从最近开始。我发现睡着之后，意识就能来到你身边。清晨醒来再回到自己的身t。昨天是……”

苏绛年却仍是浅浅淡淡的模样，道：“最近？”

江辞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好把声音放得更低：“我对你说谎有nv朋友的那天。”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少nv纤弱的身躯忽然不可抑制的颤抖，他余光瞥到清瘦的手腕静脉处青筋都用力得凸显出来。

江辞连忙拥她入怀，用自己的t温安定惶惑的少nv，“对不起年年，是我不好，都怪我。”

苏绛年枕着他的锁骨，情绪渐渐平息下来，轻轻地说：“你有没有想过我？”

江辞神se一变，下意识想开口，却被少nv纤细的食指封在唇前。薄唇触碰到细腻的肌肤，于是口中的话又吞了下去。

她继续淡淡的问：

“有没有，也会有一点心动的时候，但是说不出口。”

她侧脸仍是清淡的模样，唇瓣经过男人反复的撕咬啃噬，显得红肿鲜yan，衬着黑发雪肤，竟多出几分令人敛容的惊yan。

“有没有后悔……”她说到这里，看着江辞，眼神一如以往单纯柔软，只是眼睫眨动下就顺着光洁面颊滑落一滴眼泪。苏绛年唇边绽出一个笑容，“还是只有我？”

江辞握住她在唇边的手，大掌小心翼翼地包裹着，克制不住地轻吻了几下。

他说，“是我情不自禁喜欢你，是我自以为是欺骗你，是我厚颜无耻要你的身子。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年年，对不起……”江辞专注凝视她的双眼，“但我从不后悔。”

苏绛年道，“可是我很后悔。”

江辞觉得他呼x1被扼住。

眼前人平淡地叙述，每字每句却像在他心口cha进一把刀刃锋利匕首，不停翻搅。

她继续道，“你说有nv朋友的那天，清晨我走过那条小径，学校的玉兰花刚开始开。”

“年年……”江辞低声唤。

“你应该也听过学校刚开花时许愿的传统。所以，当时我站在那里，”苏绛年睫羽一颤，“在心里许愿，要是能够天天见到男神就好了。”

如今听她说来那时颇有少nv心的愿望，江辞却只觉得酸涩难言。

傻姑娘，真是傻姑娘。

苏绛年笑开：“那时候还觉得，就算只是能见到，就已经是很好很好，好到不能奢望的事情了。”

她笑容透着种病态的脆弱，江辞忽觉一阵恐慌袭上自己心头。

少nv视线流转开来，似是出神又轻轻叹息：“没有想到，这个愿望竟然当天就起效了。”

她舌尖吐出最后一个字的同时，江辞终于发觉那恐慌的预兆是什么。他握着少nv纤细手腕的手指已经开始变得透明，轮廓渐渐消散。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消失？

更糟的是，自己的意志力也完全不起效用，根本不能抵挡快速的消散趋势。

江辞想努力抓住眼前淡漠微笑的少nv，开口向她说些什么，声音却也被在身后突兀出现的漩涡x1走。

眼前的景象渐渐变模糊，她的一颦一笑淡去，江辞固执的将视线聚焦在苏绛年双眼，却抵挡不住身后传来的x1引力。

他印象中传来的最后记忆是，

少nv抿出柔和的笑意，声音里却带着说不出的坚决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