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b谁都还要软。他是个温柔的人,我担心他到最後也会顾虑si者,选择牺牲自己。
「不可以。」向来尊重我意见,且喜欢带着我四处走的吴净,这次却果断地拒绝。「你必须留下来,替我带几样东西交给警察。」
「什麽东西?」
「一样是,前几个月我们住在别墅时,所替换下来的木头地板。」
「什麽?那东西怎麽会留下来?」
吴净不再隐瞒:「命案发生在别墅的三楼,叶蕙兰倒在地上,流了很多血。隔日吴禹诤联系了工厂,要求重新铺设木板。在工人来之前,旧木板的上层肯定被仔细清洗过,可是底部要清洁,哪有这麽容易?工人将旧木板拆掉,於原本的底部铺设新的。那麽,新木板与底部接触的下层,会不会沾上一些痕迹?」
「会……的确有可能……可是你怎麽保留的?当时是田嫂监工的啊。」
「是我拜托田嫂的。我要求她将所有替换下来的木板,安置在别墅地下一楼的储藏间。」
我诧异地问:「你信得过田嫂?」不是说田嫂的人品不好,而是她为吴禹诤工作那麽多年,会帮助吴净吗?
「这就是我要拜托你的的人。
「真是太好了……」从目前的时间来推论,吴净应该还在登机门,没有坐上飞机。我实在是克制不住内心的兴奋,拨打了一通电话给吴净。
邻近登机时间,就算电话没有接通,我也不怎麽意外。将手机放入口袋,扭头看向街道的後方,见等候许久的公车缓缓朝站牌靠近。
我从後门刷卡进入车厢,坐在倒数的结尾,在阿熊的纠结之下有更动,请大家翻回去看吧。
「吴净已经坐上飞机离开了,你觉得,还有谁会保护你?」
我睁大眼眸,只见在吴禹诤的身後,我爸无声无息地竖立在病床旁。他轻轻扯下输入点滴的蝴蝶针,满脸漠然地朝我们这边看。
「你说还有谁──」
一个箭步,我爸手持短刃t0ng入吴禹诤的後背。鲜红的血ye从他的腹部扩散,我颤抖着双唇,想让我爸停止他失控的行为,却被吴禹诤倒下的身躯沉重地压在角落。
「我早和你说过,不要这麽做!」我爸像是疯了一般,ch0u出短刃,再扬起手狠狠地刺向吴禹诤的颈动脉,瞬间喷出一阵血花。「谁都可以,但小涵不行!我跟你说过……小涵不行!」
一刀又一刀,吴禹诤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这麽si了。
「爸爸。」
我对爸爸的叫唤,拉回他一丝理智。
他低下头与我对望,微微地粗喘着气,想对我笑,但怎麽也笑不出来。
「不要……不要怕,爸爸会保护你。」在我爸苍白的脸庞上,唯一的颜se是吴禹诤飞溅的血痕。他牵动着嘴角,好不容易,终於是露出了微笑。
这样的笑容太悲怆了,悲怆到我知道他下一个动作是──
「哗!哐啷。」
电光火石间,紧闭的房门被人迅速拉开,再来是一只脚横空踢向我爸的手,将他手上的短刃踢飞。
随後有无数个警察涌进,制伏还想挣扎、不放弃自残的爸爸。
「蓉蓉,没事了。」
吴禹诤断言早飞往美国的吴净,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推开早已断气的吴禹诤,伸手把我带入怀中。
我微微一怔,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却什麽也说不出来。
吴净不顾我满身的w渍,用手抚0着我的背脊,一遍又一遍地说:「没事了蓉蓉……都没事了,都结束了……我的蓉蓉真勇敢,非常非常勇敢。」
时间推回到五十分钟前。
在前往疗养院的公车上,有个身穿运动服的陌生男子上车,跨步坐在我左侧的座位。
那时,我正传讯息给吴净,劈哩啪啦打了一堆,告诉他目前的网路舆论都对他有利,要他别太担心,好好去美国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会在台湾认真为他应援,成为他最坚实的後盾。
一直被我忽视的陌生人突然用手肘推了我一下,我略微烦躁,想扭过头瞪他一眼,随即被他悄悄递出的手机萤幕x1引住了视线。一行行的文字做成投影片的形式播放:
「请勿声张,我是警察。」
「有人同样在这台车上监视你,你的任何动作,都会传递给吴禹诤知道。」
「警方想请你配合我们接下来的计画。除了你之外,吴净和你的父亲周森深也全程参与,你可以放心。」
父亲?
我爸怎麽会全程参与?
「稍早,你父亲已透过律师,向警局递交自首的影片。他坦承杀害叶蕙兰nv士,并愿意与警方合作,使吴禹诤能尽速落网。」
「你不必害怕。按你原先的计画,走进疗养院,去见你的父亲。然後,若有发生任何意外也尽量保持冷静。房间内有摄影机,我们会随时监控。」
然後,就没有然後了。
抵达疗养院,走进病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