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封冷笑“程儿必是被那魔头掳掠到魔界去了,你这寻子母蛊有何用?”
毕乾听了,不屑的哼声冷言道“什么魔界。这一界天地,早被剥离出来封印。哪里有真正的六界一说?”毕乾抱起狗蛋,“不过是如同你们修真门派一般,使了阵法秘术,将一方地界折叠隐秘起来罢了。”
毕乾拍了拍狗蛋的背甲,“若是旁人,怕便是找破了头,也难找到程丫头。如今,既然有了寻子母蛊,又有这小家伙,何愁找不到程丫头落在哪儿?”
毕乾轻轻巧巧一挥手,那金色小虫,便从原墨辛手掌上落到了狗蛋的脑袋上。
“虽然你这破阵神通,比不上远古青鸟一族。但好歹也是和程丫头心神相连的妖宠,去吧。”
毕乾一指点向小虫,小虫立时像粘在狗蛋脑门上一样,翅子紧拍。
狗蛋眼睛一亮,撒开小蹄子,呼啦啦向着一个方向跑去了。
毕乾紧紧缀着狗蛋跑起了去。
刘师姐见了大喜。
“凌师弟、季师弟,你们两个与李师弟带狼伊秋回去客栈安置。我与宿师弟、原师弟,随毕前辈去找寻程儿。”
凌俞听了,头摇的像拨浪鼓。“师姐你和季师弟一起回去客栈,那魔物对女修如此……师姐你怎能去魔门那里?何况我和季师弟、李师弟都是男子,怎能照顾好狼伊秋她一个女子?”
刘师姐听了,也有道理。
狼伊秋遭此一劫,让男子照顾确实不妥。
“如此,凌师弟与宿师弟原师弟,你们去找寻程儿,我与季师弟在此善后。若有变故,便发传讯符互相告知。”
众人兵分两路,走了个没影。
原本热热闹闹的地方,变得静悄悄的。
忽的,一个矮木丛抖了几抖。从里面拖拖沓沓的钻出来一个,浑身破衣烂衫的老头儿。
“哎呦我的老腰诶……憋死我了……”
“来了个魔头就算了,连毕方这老妖怪都现了世。这真是要出大幺蛾子欸……”
“这么大动静,你这小崽子倒是睡的香。罢了,谁种的因,谁受果。老头儿我也成全你们一场因果……呸,哪是我成全的?这都是天意、天意。小老头我可是顺天意而为,顺天意而为……”
这邋里邋遢的老头儿,絮絮叨叨的说着,一摇三晃的走到叶锦添跟前儿,拿他那根干枯爆裂的木头手杖,轻轻巧巧的挑起叶锦添,依旧一摇三晃的絮絮叨叨迎着月色,走了。
程珏豁然睁开眼睛,她一个激灵弹身而起。条件反射的将手探向储物袋,准备掏家伙。一探却探了个空。
咦!
程珏冷汗涔涔。
她记得,自己扛着狼伊秋,使了吃奶的力逃跑来着,一片虹光从背后击来,然后……然后她怎么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目测周围都是石头岩壁,连个窗户也没有,只有个小小的窄门,门上嵌着似金非金的栅栏条。
我去,关键是储物袋不见了嗷!
“醒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在窄门外响起。
“我去你谁?!”程珏吓的一炸。
“我是左使手下,掌管地牢的女戊。”一个带着面具的女子,在窄门外缓缓走出来。
“你倒是有点意思。难得被左使带回来的女修,还有能捡回一条命的。”那女子从窄门下面,推了一盘东西进来。
“女、女戊。这是什么地方,左使又是谁?”
“原来你还不知道?”那面具女子本想走,又顿住。
“这里是魔界。左使便是魔主之下,左右二使中的尊者。”
这女戊回了程珏的问题,手里拖着个东西,向前欲迈步走人。
程珏这才注意到,那女子,那女子一只手拖着一只白皙的脚踝。程珏好奇的向门外一看,惊的睁大了双眼。
那是个被仰面拖行的女子。
看那女子五官,想来生前,也是个花容月貌的美人儿。只是如今,浑身上下皮肤缩皱龟裂。那双美目睁的大大的,瞪的死死的。那幽怨愤恨,自双目丝毫不留的外泄出来——真真一副死不瞑目的凄惨样子。
女戊很受用的看到程珏这一副吃惊的样子。
“这可是单灵根的筑基期美人儿。左使存了好几年的,一直不舍得受用。这次左使带伤回来,用的狠了些,元阴失尽,死了。”
女戊说着,拽着那女子的脚踝,又往前走。
咦?感觉黏糊糊的很不舒服。程珏站起来,朝后看去。
一看,脑子里又“嗡”的一声,不不不会吧?
那女戊看着程珏如此一番动作,面具下也不知是何表情,语言中带着讥诮的说“你一个杂五灵根,竟能入得了左使的青眼。本来昨晚就要把你打理好给左使送去的,谁成想,你居然如俗世女子一样来了月信?真真是让左使尊者倒尽了胃口!否则,你这丫头,早如这女子一般了。”
啥?感情竟然是大姨救了她程珏的小命?
程珏感动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