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漉漉的宋袅袅便擦头发边问她。
“我不知道,”周a1a1抬头看她,“我可能就是觉得人生忽然没有目标了。”
“你这话听得可让人害怕了。”宋袅袅在她身旁坐下,“我觉得医生说得没错啊。我问你,当你听到赵琛说喜欢你的时候,你是什么反应?”
周a1a1想了想,“我觉得我配不上他。”
“可如果你不在国se,而继续当你的护士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对吗?”
周a1a1点点头。
“承认吧a1a1,但g我们这行的就是低贱的。你别听杜姐说职业不分贵贱、现在的社会笑贫不笑娼这些话,要真是这样怎么那么多人想上岸呢。
还记得你当时明明那么喜欢杨旭,却不得不分开,还不敢告诉他你在国se的时候吗?”
周a1a1一夜未眠,辗转反侧想着宋袅袅和赵琛的话。
像她这样的人,看起来好像经历了人生中的大起大落,理应对世间万物、对自己都了然于x,可她仍觉得自己阅历不深。
她太容易埋头钻进一个牛角尖里,就像宋袅袅在拿到金主给的足够支撑她大学学费的钱以后,毅然决然不再出台,安安心心当好推销酒的二陪。
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非做小姐不可了。
她宅了几天,才重振旗鼓和宋袅袅一起去上夜班。
今晚,她也不陪睡。
一个城市的繁荣程度,从白天的车水马龙里能窥见端倪,而在夜晚的灯红酒绿里能获得答案。
国se天香是不夜城的领头羊,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把能进国se天香消费当成炫耀的资本,而久经风霜的中年人在国se天香消费都带着迥异的目的,或希望能释放白天被压抑的自我,或希望能在此谈成一笔不菲的生意。
周a1a1和宋袅袅被安排到了七楼,颇有古风的包厢,里面坐着几个翘着二郎腿的男人,有穿中山装的、也有穿西装、运动服的,两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在座几位的身份地位。
果不其然,穿着运动服的男人唤着周a1a1和宋袅袅,“让我们两位小姐来陪陪领导。”
周a1a1往左一坐,宋袅袅往右一坐,两人对了一个眼神随即进入了各自的工作里。
屋子里有十来个人,但nv人只有两三个,都正正经经端坐着,看起来不像是情人的角se。
周a1a1负责的是穿中山装的男人,年约五十岁,眯着眼任周a1a1给他的酒杯倒满酒,又任周a1a1抬起他的胳膊钻到他的怀里。
“领导要喝一杯吗?这酒不烈,还很好喝呢。”
“是吗?”
中山男端起自己的酒杯递给周a1a1,“你先喝。”
周a1a1一饮而尽,作出品到好酒时享受得不得了的表情。
中山男不像二十几岁小伙子一样会被她哄骗跟着喝g杯里的酒,他捏着周a1a1下巴,让周a1a1张开嘴巴,他的鼻子轻轻嗅了嗅,“橡木桶的味道。这酒,一般。”
他又凑近周a1a1的眼睛,盯着看了一会儿,“但你不错。”
周a1a1松了口气,她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自豪感因为这句话而一点点发散出来。周a1a1深x1了一口气,把那点不该有的“自豪感”收回角落。
她陪着笑容哄中山男把酒喝下去,中山男一点不肯买账,甚至让周a1a1自己喝,喝多少他都买单。
国se天香不是那种只要量的“推销员”,b起推销酒,更看重客人的t验。
哪怕他一口酒不喝,出去的时候夸一句陪酒小姐,或者没隔多久再次光临都算是陪酒小姐不菲的战绩。
屋里似乎已经谈完重要的事情,正在各玩各的。陆陆续续进来了周a1a1的几个同事,有的被搂着吃豆腐,有的在大银幕前拿着话筒一边搔首弄姿一边哼着并不好听的歌。
周a1a1放下酒杯,用膝盖蹭着中山男的k子,中山男皱着眉抓住她光秃秃的大腿,“你出台?”
中山男推开她的腿,似乎她要说自己出台他就立马站起身轰她出门一般。
“不,不出……”周a1a1赶紧说。
“那就老实点。”
周a1a1瞥了一眼他手机,界面是微信聊天窗口,聊天对象的备注是“老婆”。周a1a1这才知道自己遇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痴情种子。
她只好自讨没趣的g喝起酒来。
等整个局散的时候,她已经有了不少醉意。宋袅袅被人吃豆腐吃得x罩都不见了,背心凸起的地方还有点sh润。
客人给她们留了一笔可观的小费,中山男也给了一份,周a1a1拿着那份钱觉得烫手得不行。
因为这是一份奖励她不称职、保持距离的钱。
她也没看金额,只是匆匆把钱塞到自己的包包里。几张红钞票被r0u得乱七八糟,周a1a1整个人也歪七扭八,穿着高跟鞋几乎要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