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到太阳的距离大约是1.496亿千米。一个小小的声音插进来。
高文一脸震惊:所以说你前女友甩了我一个太阳的距离?Eli你太过分了吧!重色轻友啊!等等刚才是谁在讲话?嘿,小姑娘,是你吗?
你再不走,我就把你扔去南极喂熊。Lee挡在他面前。
Okay,我走了,再见!高文连忙闪人。
夕阳完全落下后,房间笼罩在暗影里,也许是环境陌生的原因,顾悠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房子的构造很好,可是物件摆放位置非常不符合人体工效,但一时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她后退几步,仰头望了望,视线从顶灯一路扫到远处的露天阳台,猝不及防撞上房主冷漠的视线,就听见他问:看这么久,看出什么了?
顾悠没说话,盯着Lee的脸,若有所思。
仓鼠小姐,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Lee坐到茶几上,双手插兜,过来,坐沙发这。
几乎是命令的语气。
顾悠走过去,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
Lee偏了一下头示意:坐我这边。
顾悠这才慢慢挪到他面前,屁股还没坐稳,男人长腿一伸,膝盖顶住沙发两侧,形成天然牢笼。
我问,你答。Lee上身前倾,右手叠在左手上,再分开的时候,左手上多了一个细长的注射器,里面有半管淡黄色的液体。
顾悠一下子绷紧,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通常情况下,我是一个很委婉的人。Lee垂着眼睛说道,仿佛自我认同般地点两下头,比如先问问今天过得怎么样,或者像中国人那样问你吃过了吗他笑了一下,抬起眼,但是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所以我们快速问答。
她盯着他的手。
不用害怕,这只是一种镇定剂而已。Lee摊开手让她看清,偶尔用于审讯犯人,很多人喜欢称它为吐真剂,非特殊情况我不会使用,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那么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来波肯的?
空气陷入长久的沉默,两人静静地对视,谁也没动。
南极没有熊。女孩答非所问,声音既哑又干。
Lee反射弧迟钝似的,过了两秒才笑,有点敷衍的意味:唔,是的,南极没有熊,就像他慢慢欺身靠近她,北极也不该有企鹅。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动作,确切地说,顾悠抢先一步。她飞身往旁边扑,刚迈过一条左腿,就被Lee的膝盖卡住,失去平衡一头栽地上,她磕得头晕眼花。
右腿还挂在男人膝头,空气一凉,T恤被撩上去了。
女孩浑身上下只有大腿上的肉多点,其余地方基本只剩骨头,Lee扣住她的膝盖,注射器的针尖戳上皮肤。
顾悠停住不动了。
针尖堪堪停在皮肤表面,还没有扎入,也停住不动了。
Lee眉头皱起,手上微一使力,拧过女孩腿内侧的皮肤,几个结痂的小点赫然在目。
难怪皮肤触感不对。
他拿开注射器,提起女孩的身体扶正,掰开腿,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一切都暴露在视野中:大腿根内侧的皮肤密密麻麻的小针孔,有新有旧,有青有黑。
这些痕迹的来历和作用,显而易见
谁他妈给你开的天窗?!他难以置信地吼道,怪不得她对麻醉剂无感,分明就是个小瘾鬼。
顾悠没回答,面无表情地拉下衣服,挡住走光的身体。
她什么话也不想说。
顾悠。她的脸颊被人捧起,眼睛对上男人阴翳的深眸,谁教你吸毒的,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Lee异常耐心地放缓语气,这里是股动脉,会死人的,你不能这样玩。
顾悠盯着他泛红的眼睑,觉得有些好笑,动了动唇,小声道:你是不是有强迫症。
房间这样布置,收拾起来不累吗?
Lee深呼吸,保持心平气和,还行,习惯就好。
顾悠眼睛弯成小月亮,小手轻轻搭住他的手背,一脸认真地问:你前女友是谁啊?
Lee张开嘴巴,没想好说什么,顾悠忽然拨开他的手,整个人乖巧地依偎过来,他下意识接住她,还没汲取到女孩的体温,忽然腰侧一麻。
遭了。
他忘了这小兔崽子是个人精。
顾悠拔出注射器在他眼前晃了晃:快速问答是吧?好呀,你答我问。
顾悠、你Lee一口气泄空,身体一晃倒在地上,瞳孔扩散成环形。
顾悠把腿塞在T恤里蹲在他旁边,膝盖在领口处造出了一对滑稽的假胸,她拍拍男人的脸:那个和服女人是谁?
Lee眼神呆滞地看着她,或者说是透过她看着更远的地方,顾悠等了半天,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嘴唇终于动了:哪个和服女人?
叫你Leo那个。
子樱。
你要从她身上搞什么。
这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