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崔衡皱起眉头,听不明白。
谢恆苦涩一笑,轻声道:“她心里最重要永远是李归玉。”
崔衡一愣,不由得反问:“若她能放下呢?”
谢恆没说话,那一刻,他想起昨夜打的那个赌。
他突然很想洛婉清,低头一笑,转身道:“走了。”
谢恆转身回去,敲门进屋,就见两个姑娘正在打坐。
星灵见他进来,行礼之后,便离开屋子。
洛婉清抬头看过来,不由得疑惑:“不是去下棋吗?”
“他那破棋,有什么好下?”
谢恆走进屋来,走到洛婉清身边,一掸衣衫,从旁边取了茶碗,抱在手中,笑眯眯看向洛婉清:“良辰美景,当然要好好陪陪司使。我到江南,可不是为了给他们当牛做马的。”
洛婉清听这话,便知他是暗指自己来江南是为她。
她不由得看他一眼:“你不是来江南做任务的吗?”
听这话,崔恆轻嗤出声,隻道:“你若不在,他们能请到我?”
说着,崔恆瞧着她,笑弯了眉眼,玩笑中含三份认真:“惜娘,我只会为你而来。”
“知道啦。”
洛婉清惯来知道他爱说这些好听的,当不得真。
瞟他一眼,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夜奇思妙想,趁着现下崔恆有时间,赶忙道:“观澜,我问你个问题。”
谢恆抬眸,不由得道:“什么问题?”
洛婉清见他回应,赶忙将自己拓展筋脉的想法说了一遍。
谢恆听着洛婉清的解释,认真思索了片刻,点头道:“道理是行得通。但唯一的问题,可能只有你自己来的话,你真气不够,会很慢。”
洛婉清见崔恆认可,便笑起来:“倒也无妨,我慢慢来就是。”
谢恆一想,敲着桌面,过了片刻后,他轻笑一声,抬眸看她:“要不要我帮你?”
洛婉清愣了愣,随后又见对方似是意识到什么,换了一句:“哦不,应当是你帮我。”
“做什么?”
洛婉清好奇,谢恆一笑起身,往床上走去,引着洛婉清道:“上来,我细细同你说。”
洛婉清疑惑跟着谢恆上了床榻,盘腿坐下,伸出手拉过洛婉清的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指点道:“你将内力送入我身体中,替我温养筋脉,运转一个周天,我再给你送回去,替你拓展筋脉。”
洛婉清闻言,便知他想法,如今他元气受损,等自己恢復需要时日,若是能用她的内力帮忙,那恢復速度必定快上许多。但他筋脉相对她来说极为宽广,她的内力若要在他身体中温养筋脉,必定需要用上不少,去时如河流入海,回时便是汪洋倒挂清沟,届时再拓展筋脉,何愁真气不足?
洛婉清觉得这个想法妙极,赶忙坐下和他尝试起来。
这种修习心法的方式她倒是第一次,全凭崔恆指点着,跟着他练习。
她的真气进入崔恆身体时,她隻觉得累,毕竟崔恆与她筋脉可容纳真气的量上差距太大,她要完整温养他周身筋脉着实不易。
等到回来时,就只剩痛了。
好在这种痛感并不算难以忍受,她到可以接纳。只是没了多久,就感觉身体又生出一种异样感来。
她惊觉这种异样,暗自忍耐,等一个周天完毕后,她和对面人都已经满身是汗。
“才一个周天。”
谢恆开口,声音都是哑的。
洛婉清却不敢动作,片刻后,谢恆轻声一笑,竟是将人往怀中一拉,让他背对着自己坐在他腿上,握住她的手结印放在身前,低声道:“再来吧。”
几个周天运转下来,身后人便有些按耐不住,他握了她一隻手,便低头吻向她脖颈。
洛婉清身上一颤,低头提醒:“这是白天。”
话音刚落,崔恆一挑床勾,床帐便落了下来。
周边瞬间化作一片黑暗,崔恆带了欲色的声线喑哑在她颈侧响起:“现下不是了。”
后面十日,除却吃饭洗漱,她和崔恆几乎都在床上。
有她帮忙,崔恆伤势早就好得差不多,她便和崔恆一起,每日日拱一卒,将她筋脉往外拓展一点点。
十日后清晨,终于有人来通知他们,巳时有人来门口领他们到正殿举行入岛仪式。
通知的人离开,也掉了张纸条在房间。
谢恆弯腰取了纸条,看了一眼,就听刮着胡子的崔衡漫不经心询问:“怎么说?”
“昨夜有人想要行刺岛主,惊动了侍卫,但跑了。”
谢恆看着纸条,扫了一眼坐在一旁正在梳妆的两个女司使,目光回到崔衡身上:“死的侍卫都是身手极好的一等侍卫,青绿说这次可能会招几个一等侍卫,是我们的机会。”
听这话,崔衡点点头,不由得感慨:“这几个侍卫死得真是时候。”
“怕不是死得是时候,”洛婉清给自己描着花钿,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