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监察司,柳惜娘。”
洛婉清抬眸看向对方:“想必是郑小姐?”
郑璧月闻言,神色放松几分,眼中带了几分傲慢,颔首道:“郑氏,郑璧月。”
洛婉清微微一笑,眼中带冷:“幸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洛婉清:“这是我和他的事,公子你一个外人别管了。”
谢恆:“外人?!我是外人?!这是你和他的事?!我非要管!我就算在你们两个人中间爬我都要来来回回爬一百遍!!”
李归玉:“……”
◎那是江少言的位置◎
两人寒暄而过,郑璧月便冷静下来,走了回去,站到李归玉身边,同李归玉说了什么。
李归玉看了洛婉清一眼,便收回目光。
他知道郑璧月怕什么。
这个人太像了。
连方才那个笑容,都像极了洛婉清。
不过本身就是精心培养的赝品,再像他都不奇怪。
他的小姐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更不可能有这么一身好武艺,和那如利刃一样的眼神。
之前不过是为了套谢恆到芳菲阁和她逢场作戏,假装对这个赝品多在乎。
但小姐永远是小姐,赝品永远是赝品。
假的,除了死没有任何意义。
李归玉心中翻涌杀意,抬手摸了摸手上玉扳指,神色不变。
洛婉清远远瞧着两人,确认了身份,也懒得再多给他们一个眼神,便四处张望。
两人身边站着一位中年人,他时不时和郑璧月说说话,应当就是郑璧月的父亲,刑部尚书郑平生。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紫衣宦官,洛婉清感觉昨夜似乎隐约间见过他,想来会站在这里,应当是昨夜奉命搜查的中御府大监杨淳。
洛婉清把人梳理了一遍,便等来御书房内的召唤,她由太监引路进了内殿,低着头叩首,恭敬道:“卑职柳惜娘,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吧。”一个中年人慈爱的声音传来,“你身上有伤,恆儿同我说过了,昨夜你护驾有功,赐座吧。”
洛婉清闻言,不敢抬头,由侍女扶着起身,坐到了带到了带着软垫的椅子上。
座上皇帝李宗见状不由得笑起来,转头看了一旁坐着的谢恆,笑道:“你这监察司终于来了个规矩人。”
谢恆看了低头坐得端正的洛婉清一眼,她是普通闺阁女子的坐法,隻沾了椅子一点边,坐得端端正正,江湖上倒少有这么规矩的。
谢恆莞尔一笑,应声道:“她是个胆小的。”
李宗闻言,摆手笑起来,转头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文书,隻道:“你们监察司哪儿有胆小的?更何况这还是个贩盐的死囚吧?”
洛婉清闻言一凛,李宗却没有多加计较,直接道:“昨夜怎么回事,说说。”
李宗说话很温和,全然不像一位帝王,洛婉清按着谢恆的说法说,他时不时问上一两句,等洛婉清说完,他便陷入沉思,轻声道:“这么说……你是不知道是谁刺杀太子了?”
“卑职不知。”
洛婉清垂下眼眸,不明白李宗为何完全不疑监察司。
李宗点头,随后道:“太子受了伤,伤上有毒,至今还未清醒,若当真如你所说,等他醒了,朕叫他来同你道谢。”
“这是卑职应做的,不敢居功。”
“该赏就赏,不然谁为朕做事?”
李宗笑起来,随后抬头看向门外,语气淡了几分:“叫三殿下和郑尚书,还有璧月进来吧。”
洛婉清闻言,抬眸看去,就见李归玉同郑平生、郑璧月一起走了进来。
听李宗的口吻,明显是对郑璧月颇为亲近,似如长辈。
洛婉清心中分析所有信息,看三人跪地行礼。
李宗先点了李归玉,淡道:“归玉,你来说说吧,”李宗低头抚摸着玉玺,“你上报说怀疑监察司对太子图谋不轨,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收到了别人送到门口的信。”
李归玉恭敬开口,旁边人立刻呈上一张纸条,纸条端到桌面,李宗看了一眼内容,抬头道:“知道是谁送的吗?”
“儿臣不知。”
“不知你就往宫里送消息?”李宗笑起来,“朕怎么不知你是如此草率的脾气?”
“儿臣心系太子殿下,不敢有半点冒失。”
“这么关心太子,你一身好武艺,还不去芳菲阁救人?”李宗言语锐利,李归玉面色不动。
“儿臣不敢去。”
“有何不敢?”
“儿臣收到消息,立刻通知宫中,为了避嫌特意去尚书府,如此尚被怀疑,儿臣若在当场,此事说不清。”李归玉似是心灰意冷,语气平淡。
李宗见状,抚摸着玉玺动作一顿。
李归玉不辩解,不多言,但正是这样的态度,配合着他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