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了徐婶的未接来电,他想也没想的直接拨打过去。
带着致命旋律般,文瑾吞咽了口唾液,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紧张,以至于手心出汗,眼睛紧紧的盯着手机,直至对方接听他才松了一口气。
“少爷,您终于来电话了”
徐姨的声音很平常听不出什么情绪,文瑾觉得不对劲,他失踪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是这种语气,他张了张嘴,对面又传来喋喋不休的声音,“少爷,您在国外的那个项目弄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绵绵好想你,天天问您什么时候回来,偏偏电话又打不通”
“少爷您说话啊!”
脑子嗡嗡的像生锈般转动,发出卡塔卡塔的声音,他竭力忍住自己失控的声音,“徐姨,我快回来了,你告诉绵绵我很想她。”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徐姨说出出国的那一瞬他就想明白了,能让徐姨如此信任的人在他身边的无非只有一个,是因为他失踪了,周许山只能出此下策。
周许山面前的烟灰缸堆积满了烟头,呛人的烟味四处扩散,眼睛布满血丝,他盯着手机等待着消息。
他找了很多私家侦探去跟踪江如柏,却没有一个得到消息。
周许山想到江如柏,猛的捶桌子,谁都没想到明家会那么卑鄙。
文瑾不在,他一边瞒着公司其他股东,一边找人四处打探消息,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急着要见文瑾,想必没多久公司就会乱成一锅粥。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那个项目下来了,已经开工了,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周许山眉色一狠,想到那个威胁他的男人,心想要不鱼死网破,他都要救出文瑾来。
想明白了,做事也就无拘无束了,他给自己老婆打了个电话,给了一笔钱,让她带着小孩出去旅游。
孩子嬉笑声走远,对面担忧的女声传来,“老公,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这些年亏待你们了,没什么事情,好好玩。”
周许山花了一些时间才打探出关于江如柏的信息,他吃着买来的饼,跟着后面,紧接着他看见江如柏开上了半山腰。
他“轰”的一打开发动机,破旧的小车发出巨大的响声,像是卡痰了般半天打不起来,直到成功到时候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他租来的小破烂。
紧接着他收到一条信息。
“别跟了,那么大阵仗真以为别人是傻子吗?”
“”周许山暴怒,紧锁眉毛,并成一个川字,抽了一根烟。
文瑾打来电话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烟雾挡住了屏幕,他下意识的接通了电话,直至对面的声音传来,他手里的烟直接掉了下来。
他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牛仔裤上被烧出来的洞,文总文总的声音,他震惊的看着手机上面跳动的号码,差点嚎叫出来。
“文总,您在哪儿我来接你,终于联系到你了。”
文瑾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敞开的门,空气中漫延着自由的味道,他又回头望去,客厅里死气沉沉高大精致的鸟笼坐落在那里。
他垂眸说了一个地址,敛下所有情绪。
周许山接连点开发动机,“文总我这就来。”
文瑾挂断了电话,看了回头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周许山透过后视镜看了几眼文瑾,咳嗽了几下,“文总,现在我们去公司吗?要报警吗?”
文瑾看了一眼他,道,“不用,去公司一趟。”
“公司最近怎么样?”上次去明家宴会就是因为江如柏从中作梗,导致项目一直批准不下来,如果继续拖下去公司的资金会耗损很多,这也是让文瑾最头疼的。
明家,他从未想过江如柏会和明家扯上关系。
他心里已经预估了损失金额,只见周许山面色有些古怪,犹豫了一会儿道,“那个项目下来了,已经开始开工了,我正准备和您报道的。”
文瑾诧异起来,“谁批准的?”
听见那个名字后,文瑾沉默了片刻,心中说不出古怪的感觉,他望着前面视线开始失焦,突然叫停了周许山,“你先送我”
周许山停车看着文瑾,“文总去哪儿?”
文瑾拧着眉看起来十分为难,最后闭了闭眼睛,“去青城的养老院。”
周许山眼底留露处诧异,并未说什么,发动车朝着养老院去驶。
这段路程足足开了两个小时,周许山不方便进去,便在车里等待着。
当年文严病发之后在医院里进行紧急治疗,稳定下来没多久就便被送到这里,人尽皆知文严是因为年纪大了工作太劳累所致,周许山知道,当年文严是被文瑾活生生气的。
这些年来文瑾一直未来过这里,今天不知怎的他突然心血来潮,想来看一看文严。
文严老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往日的微眼精神,像一颗垂死的树,早就被人掏空了心,空气中漫延着萧瑟死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