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顺着风元素的指引向前走去。
现在已是深夜,街道上人烟稀少,天使的馈赠也早就打烊了。
北辰试探地拧了拧酒馆的门把手,令人惊讶的是这本该锁上的门居然能被打开。
“啊,你来啦!”清澈的少年音从吧台处传来,语气中还夹杂着些许欢快。
少年是不久前在森林里遇见的那位,他像是早就知道有人会来一样,一点都不惊讶,反倒是有些欣喜。
北辰微微皱眉正欲开口,少年却抢先一步:“我叫温迪,风将你带到我面前,我只是稍稍用了一些小技巧。”
“温…迪?”北辰有些迟疑,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个名字,“…巴巴托斯?”
“嗯哼?”温迪歪头。
北辰又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见过的幻象,那里面的人倒是和温迪有八九分相似。
温迪拉着北辰一起坐到酒馆的角落,撑着脸笑盈盈地盯着他看,眼中满是思念。
“我们认识吗?”
温迪瞪大眼睛看着北辰,直到他确定了什么,用力地点头:“当然,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很早以前?”北辰脑海里的记忆是一片片杂乱的空白碎片,只有最近和荧一起旅行的日子是完整的。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温迪说的很早以前是多早,可能是几年前,也可能是几十年前。
但疲惫很快向他袭来,忙碌了一天的北辰只觉得眼皮沉重,没一会儿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温迪默默地看着熟睡的北辰,心中因重逢而产生的欣喜也消散了,他也趴在桌子上。
“没想到,记忆居然会完全消失,……的太严重了。”清澈的声音有些颓废,“而且缺失的力量现在只能靠睡觉来补充,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算了,下次有空去问问老爷子吧,他对这方面挺了解的。”
温迪凭着记忆找到毯子,轻轻盖在北辰身上,自己也缩了进去,还好毯子足够大能将两人都裹住。
出门办了一点事的琴回到酒馆,以她的视角只能看见有人在角落趴着。
“温迪阁下……”琴来到温迪身边,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声音也顿住了。
“嘘!”温迪用食指抵住嘴唇,示意琴小声一点。
琴虽然有些好奇,但从小养成的礼仪也让她做不出吵醒别人这种无理的事情。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这个地方刚好能看见他们,悄悄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温迪又缩进毯子里,脸朝着北辰,闭上眼睛轻哼起了古老的安眠曲。
愚人众某处据点,闯入了两位不速之客。
他们脸上戴着面具,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但奇怪的是,漂浮在少女身边的不明生物脸上却没有。
可能是因为没有时间去定做一个面具吧。
两人击退了守在最深处的债务处理人,被放在那的是天空之琴,很明显他们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嘴里说的好听,还不是跑路了。”派蒙叉着腰,对临走前还放狠话的家伙感到无语。
荧从迪卢克手上接过天空之琴,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这是她第一次接触有关于神的物品。
不过,感觉和普通的琴差不多呀。
荧将天空之琴收好,跟在迪卢克的身后一起往蒙德城走去。
“迪卢克。”少女纠结了很久,但最终还是喊住了前面的男人。
“有什么事吗?”迪卢克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荧。
荧还没想好措辞:“那个,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辰的味道?”
“!”迪卢克一愣,他万万没想到少女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在说什么啦,什么味道呀,我怎么没闻到?”派蒙绕着迪卢克转了一圈,对少女说出的话感到不解。
荧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派蒙解释,只是一个劲地盯着男人看。
“我不知道。”迪卢克回过头继续向前走,垂下眼睑遮住眼中复杂的情绪。
他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以及第二天早上醒来那人了无痕迹的离去,不知名的感情占据了他的内心。
少女也知道不会得到正面回答,声音闷闷地应了一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有派蒙被这两人搞得晕头转向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你们两个好好的给我说话啊!”派蒙气得跺脚,谜语人滚出提瓦特啊!
几人之间就以这样一种诡异的气氛回到了蒙德城,彼时的天空刚刚亮起,太阳的光还未照在大地上。
“哟,欢迎回来,我忠实的听众们。”风是神明的眼睛,当他们进入蒙德城的那一刻温迪就知道了。
荧将天空之琴交给温迪,听他们在那儿交谈。
派蒙不满地叉着腰:“喂,歌手,你把天空之琴借出来,就是为了弹给那些醉鬼听的?”
“诶嘿。”温迪眨眨眼。
“诶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