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歉？”顾念念指了指自己，再指指她，后者正趾高气扬的。

顾念念小脸一撇：“我没做错什么，凭什么道歉？”

“谢总，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对着谢暮江，victoria态度很柔软。

“就凭她是你前辈，就凭你影响了其他客人，就凭我是你老板。”谢暮江俊脸紧绷，语气强y。

从未有过的屈辱感涌上顾念念心口，憋屈和恼怒凝聚于眼底，尽是执拗。

她想甩victoria这个绿茶一巴掌，想背起吉他立刻走人，却迈不开脚步。

突然，她发现脱离了金钱的庇佑，一切都不堪一击，包括脸面。

秦深说过，坚持认为对的事，何错之有？

在这些事的过程中，舍弃尊严，也是应该的吗？

如果他在，他会怎么处理？

随着顾念念的沉默，气氛愈发僵y。

瞪着谢暮江的深棕se眼眸移到victoria身上，露出几分不屑，又重新对上谢暮江透着冷意的眼眸，顾念念扬声道：“影响了其他客人，是我的不对，针对这点我道歉，但其他两点拒不接受。她是我前辈，就可以高人一等，就可以目空一切？根本不值得我尊重，另外ntle江，我不仅把你当成我老板，你还是我朋友，这种处理方式，欠缺公允。”

长篇大论的，颇有演讲的架势。

谢暮江摇头笑了。

阿修，你真会给我找麻烦。

“victoria，你呢？”谢暮江冷眼看向她。

看戏的小天后有些不解，后来渐渐明白他的意思，在他深冷的注视下，她只得放低姿态道：“对不起。”

“今晚不是还有活动么？去忙吧。”谢暮江言外之意就是要赶人。

“她是新来的，担心出岔子，特地过来看看。”victoria执着道。

“看到了，对我的眼光还满意吗？”谢暮江声调愈发冷淡。

她哪敢说不满意。

victoria哽住说不出话，看了看顾念念，不过是个r臭未g的学生。

她面露不甘：“满意，非常满意。”

听出她言不由衷的谢暮江不多理会，朝顾念念说：“来首《旅梦》。”

心情郁闷的victoria立刻笑了。

压下诧异，顾念念拨动琴弦，悦耳的吉他声漂浮于空气中。

听着听着，victoria的脸上越发铁青，不得不承认顾念念唱得还行。

很快，她踩着高跟鞋离开。

谢暮江来到尹笑笑身边，扯唇淡笑：“在想什么？替念念鸣不平？”

“没。”这个男人很有手段，竟可以把两碗水端的这么平。

对于尹笑笑的冷淡，谢暮江不以为意，指向没动过一口的饮料：“喝橙汁不会醉，还是你怕我，怕到连我倒的橙汁都不敢动。”

“谢先生，这个激将法已经过时了。”

“方法不在于旧，在于是否管用。”

他端起whiskey碰下她橙汁，差点碰到她的手，她一惊，飞快地躲过。

接下来，尹笑笑离他远远的，静听顾念念唱歌，时而拍照，时而录视频，一一发给温禾。

随着夜深，进来的人的越来越多，他们大多都身穿名牌，举止文雅，朝谢暮江打招呼，谢暮江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两个小时后，顾念念接过好友递来的饮料，一脸幸福。

半响，尹笑笑说出憋在心里的话：“刚刚ntle江叫你道歉，你没必要说这么多。那些都是你真心话，但也容易再度引起战火。站在老板的角度，他不会在乎谁对谁错，首要的是阻止纠纷，不要影响运营。”

“我知道啊。”顾念念努努嘴，“所以victoria很快道歉了，没有拖泥带水嘛。”

“知道你还……”

“我不想纵容victoria这样的人。”

尹笑笑愣了两秒，望着顾念念，面se复杂。

她低头喝了一口橙汁，压低声音，喃喃道：“好羡慕你。”

肩膀传来不轻不重的力道，尹笑笑心中一惊，猛然回头，后面站着的是谢暮江。

刚刚说的话，他听到了吗？

读懂她的疑惑，谢暮江坐到她身边：“都九点了，饿吗？想吃点什么？”

“ntle江，你在问我，还是问我家笑笑啊？”顾念念一脸滑头。

“当然是你们两。”谢暮江想找块幕布把她隔开。

“还真有点饿。”尹笑笑急忙道，“念念，你上次带回的焦糖布丁很好吃，那家店在这附近，我们一起去买。”出去，她就不回来了。

“ken厨艺很好，高薪从米其林挖来的，想吃什么可以直接点。”谢暮江压住即将被她ch0u走的单肩包，语气温和中透着强y。

一提起甜品，顾念念星星眼：“蜜意花园很近，我出去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