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鬼!
这一来二去,玩家这迟疑排斥的模样自然就引来了众鬼的怀疑。
连反抗都没能来得及反抗,这玩家就被捆住手脚拖到了宴席的中央。
坐在一旁的鬼王咧嘴笑了笑,灯光下,他那沾染着血迹的牙齿白森森的,嘴里还在咀嚼着什么。
“没想到还真有活人敢混进来这新鲜生魂的滋味我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了。”
“这样新鲜的食材就该用刀片把肉一点点片下来。”
“不对不对,得先挖出他的心,还没停止跳动的心脏是最美味的。”
“要我说就该用火烤,炙肉的味道才香!”
这被捉住的玩家听着在场的鬼你一言我一语地在讨论着该如何来吃他,他吓得差点当场就昏了过去。
他狼狈地趴在地上,惊慌失措的视线环视着四周,企图想要从这一张张扭曲可怖的脸中找到和他同为深渊之地的玩家。
“救我!救我啊!”
那名玩家凄厉的呐喊回荡在偌大的室内,但却始终没有人回应他。
那些通过诸多手段掩藏身上气息混进来的玩家们明知这人已经是必死的下场了,他们自然不会为了一个死人而选择暴露自己。
更何况当着那么多鬼的面跳出来,这跟主动送人头有什么区别?
说到底要怪也只能怪这个人运气不好
抱有这样想法的玩家不在少数,他们都默不作声,静静地躲在后面看着那名玩家在一遍遍的祈求中逐渐步入绝望。
虞闻寒也是袖手旁观的人之一,他神色冷淡地看了那人一眼,视线在对方的脸上微不可闻地停顿了一下,随后他又平静地挪开了目光,不再去理会这宴席中央发生的热闹。
“你不想救他吗?他可是你的‘同类’呀。”
漂亮绝艳的美人又重新依偎进了他的怀里,裘音在男人的身上找了个舒坦的位置靠着,浑身上下都懒洋洋的,像极了名贵娇气的猫儿在吃饱喝足之后犯困打盹一样。
——简称站没站形,坐没坐形。
但虞闻寒还是下意识地就揽住了怀里美人的腰身,小心翼翼地托着不让对方从自己身上滑下去。
“不救。”说这话时,他的语气极其漠然。
对于深渊之地的玩家来说,在进本之前他们就要做好死亡的准备。
每一场游戏,每一次的下本都代表着他们要在生死之间的边界上走那么一遭。
虞闻寒经历过的副本太多了,他见过有不少就活生生死在了他面前的例子,他们中不乏有临死前向他发出求救的,但他不可能救得了所有人。
倘若每一个喊救命的他都跑过去救,那他也不用通关了,光是救人都救不过来。
不过千言万语都汇聚成一句话。
那就是这名玩家还没有重要到虞闻寒会为了他去挑战那么多的鬼王。
他没有价值,或者说他的价值还没那么大,所以在场的玩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冷眼旁观。
“我还以为你们是认识的呢。”
裘音略带揶揄地笑了笑,这名倒霉的玩家说起来他们其实也并不陌生,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在湖水中逗弄虞闻寒时,他就曾见过对方。
他是那两名玩家中脾气比较暴躁的那一个。
当时这两人吓得逃走了之后虞闻寒就再也没看见过他们,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混进宴会里来了。
至于为什么此时跪在中间的只有他一人,并且喊了那么久也不见他的同伴来救他
虞闻寒平静地垂下眼眸。
大抵是已经先死了吧。
他心想道。
这在深渊之地实属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虞闻寒的心底丝毫把这件事情给放在心上。
场上的哀嚎也渐渐衰弱了下来,那名玩家被分成了十几份,其中尚在跳动的鲜活心脏被舞姬们用托盘盛着献给了坐在主位的鬼皇帝。
而剩余的则由各位鬼侍按照地位的高低分发给了在场赴宴的鬼王。
虞闻寒得到是肝脏。
血淋淋的人类脏器被摆放在精美的白瓷盘上,血色的红与瓷白的底在这一刻形成了鲜明而又残酷的对比。
虞闻寒看了只觉得恶心,甚至可以说这场宴会处处都让他厌恶。
“拿下去。”他冷声开口。
端着瓷盘准备要放下的鬼侍顿时就愣了。
还是裘音轻笑着出面打了个圆场:“相公已经吃饱了,这盘美味你端去给炽麟君吧,就说是我相公感谢他今日帮忙引路,一点心意还莫嫌弃。”
鬼侍哪里见过这样的美人,何况美人还温声细语地在跟他讲话,他的脸色瞬间就红了,整个鬼被迷得三魂五道,乐滋滋地就端着瓷盘去找了炽麟君了。
而收到了来自‘闻陵君’的礼物,炽麟君也一时间颇为受宠若惊。
“这家伙的臭脾气也终于知道改改了。”
坐在他身旁的鬼王闻言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