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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面如死灰」的进阶是什麽?(3 / 22)

他情绪放松、心防尽卸。

以上是从生物学的角度解释裘yan醉酒後的情况。

至於通俗一点的说法,以调酒师学徒乐乔的总结最为jg辟——

傻白甜。

傻瓜的傻、白痴的白、嘴甜的甜。

有问必答、直话直说、乖巧听话、嗲声嗲气。

在酒吧工作很难完全不碰酒。发现裘yan沾酒後会变成傻气好骗的笨蛋後,北极熊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为他担足了心,生怕他哪天醉後被圈圈叉叉,每次见他0上酒杯都如临大敌,喝不了几口便被关到员工休息室内,以保护之名行调戏之实。直到有一次,店里来了个新人侍应,才发现醉後的裘yan也不是完全没有思考能力。如果是对着他不认识或是讨厌的人,他会板起脸、闭着眼,直接装si屍。要是他看不顺眼的人惹他,就会张口大骂,一来就问候别人祖宗十八代x生活近况,骂够了就继续装si。

这差别待遇令人发指,被北极熊仝人戏称为「友谊认证」。

至於自己昨晚醉後是化身傻白甜还是狂骂三字经??唉,如人饮水,不提也罢。

见到自己的衣服「堆」在床的一角,裘yan伸手探向那团疑似被摺叠过的布料。不排除炎泉其实有尝试把衣物叠好,而不是像破布一般堆在一角,不过??算吧,见他衣柜里所有衣服——那怕是运动服——都是用挂的,他还能要求什麽?

努力无视被单上可疑的痕迹,裘yan把皱巴巴的衣服往身上套,眼角瞄了一下床头柜上的时钟:早上6:42。

按照平时炎泉的习惯,他一定还在家——不对,他大概还没醒来。因为那工作清单上满满的「每天每天」,裘yan有时不得不趁早上的空档过来整理,有次早了一点,炎泉睡眼惺忪地开门,目无表情地瞪着裘yan,撑在门框上的手握紧拳头,看那架势,b起开门放裘yan进去,他更像是想把门砰一声甩到裘yan面上。

那时裘yan无视对方的起床气,神清气爽地说了声「早安」。有云伸手不打笑脸人,炎泉也只好咬牙切齿地回了他一句「早安」。

尽管听到裘yan耳里,b较像是在说「这麽早是赶着去si吗?安你个头!」。

现在裘yan回想起来,炎泉之所以那麽乾脆地把钥匙给他,大概只是不想再被他从被窝揪出来当门僮而已。

明摆着是只猫头鹰的炎泉,这个时间还在家的机率实在很高。他会在哪?书房?客厅?裘yan握上门把,额头抵着冰凉的木门,低眉垂目,深呼x1一口气,不知道该挂上怎样的表情。

酒後乱x不是问题;问题是,对方是他认识的人。

单单只是认识也都算了,对方还是他几乎每天都要见到的人。

之後的日子是之後的事。实际上只要洗个澡,吃个饭,拉开被子,蒙头大睡,一觉醒来,他就可以若无其事地继续过。

但现在呢?

身上还带着激情过後的餍足和一身青紫,t内也大概??裘yan脸上一臊。这样的状态下,他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喜?又不是终於等到皇帝宠幸的古代嫔妃,哪来的喜?

怒?两个成年人,你情我愿,气啥?没爽到?

哀?哭哭啼啼的太恶心。

乐?有什麽值得愉悦的事吗?

不管是什麽表情都不对。

纠结了半天,闹钟上的数字变成了「6:58」。

裘yan把心一横,拉下门把,步出房间。

炎泉的房子设计时尚、用料讲究,却没有很大,一眼就能看到大半间房子。

裘泉扫了两眼,嘴角上扬,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炎泉根本不在家。

裘yan有点难堪。刚刚在房间里纠结忐忑的自己,实在太难看了。

就像剪了个特别丑的浏海的少nv,拼命想理由要去解释为什麽头发变成这样:是发型师听错了、我头发长太快这样方便、今天刚好没梳整齐而已??千奇百怪的原因想了一大堆,心里七上八下,毅然走进教室,却发现——

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换了新发型。

从头到尾都只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裘yan带着自嘲,走到客厅,见到茶几上属於自己的黑框眼镜。

以及被压在镜框下的一个微微鼓起的信封。

裘yan戴上眼镜,拿起信封,用手掂了一掂,大概猜到里面是什麽。

打开信封,果然。裘yanch0u出那一沓蓝se的钞票,冰蓝se的背景上印着北极熊、北极狐和独角鲸等已绝种的生物,右上角是用特殊墨水印刷的数字——1000。

这样的钞票,信封里有二十张。整整两万块。当初跟炎泉谈好的薪资,是一万。更何况,根本还没到一个月。

这个信封在这个时点出现,那多出来的一万块是什麽,不言而喻。

原来炎泉在家里藏了这麽多现金。早知道他就应该借打扫之名,翻箱倒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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