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
方治疲惫的应了一声。
眼皮翻开,强烈的光束照进瞳孔。
“瞳孔涣散,神魂还是没有恢复,要不去请主上?”
“这”
谁敢去打断她玩乐的兴致,二阶以后这些低阶侍奴都怕她怕的不行。
“要不跟阁署说吧,让他们派人去请,不过主上应该也快回来了,要不再等等”
“他刚刚清醒,如果这时候得不到安抚”
几人还在纠结,另一边苍狐的族长蓝渊听到消息,立马亲自去了侧院。
徐潇潇正在研究新式改造的链衣,上面比之前制衣署送来的又增添了许多关窍,后面加了尾巴,有漂亮顺滑的大白毫,短粉纤密的小绒球,形形色色。
每一样都有狐族试衣,就在这静谧舒适的林园里为她展示。
“主上,蓝渊求见。”
徐潇潇没搭理,手里举着一根细长的竹棍,划弄在面前的狐族身上,撩起他臀后的尾巴,说:“夹起来啊,不能动还叫尾巴吗?”
啪,红痕印在精健的臀部,配上雪白的长尾,独具风情。
“换人。”徐潇潇把棍子丢给身后的侍奴,躺会靠椅上说:“换个屁股白嫩的。”
“主上,主上”蓝渊急得在外面大叫。
她进了二阶,狐族内部各怀心思,方治一息尚存,除了苍族谁都不想他活,最好是自己顶不住死了,一了百了。偏偏徐潇潇把他养在自己房间里,没人敢动,这会低阶侍奴不敢上报,银狐族的医师也不敢请示,只有蓝渊心急如焚。
徐潇潇指向刚才接下竹棍的侍奴说:“你去,抽他十棍,再问他有什么事。”
侍奴吓得棍子掉在地上,又哆哆嗦嗦地捡起,把那竹棍捧在胸前,惴惴不安地朝外走。
徐潇潇看他滑稽的样子觉得好笑,灰狐打苍族的族长有意思。
只听见蓝渊训斥那灰狐,“放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求见主上。”
“可主上的命令小的也不敢违抗”
“你只需跟主上回复,说方治醒了就行。”
徐潇潇听闻,立即从躺椅上站起,挥开跪上前想给她收拾衣袍的侍奴,快步走向林道外:“他醒了?”
蓝渊跪地,“求主上念及他的忠心,哺润一些神魂,救救他。”
蓝渊一行跟在她身后,快速回了狐主卧室,方治睡在她房内侧面临时搬来的一张单人床上。
她站在床边,一名黑狐爬过去四肢平落跪在她身后,徐潇潇坐下问:“他怎么样了?”
“刚才已经检查过了,身体在慢慢恢复,只是损耗的厉害,需要慢慢润补”
方治感应到她的气息,手指抽动了两下,眼皮抖动却难以睁开。
徐潇潇盖住他的眼睛说:“别动了,你现在连半条命都没剩下。”
有了她的安抚,方治安静下来。
徐潇潇把手放在他侧腰的灵魄上,探进一丝神魂,里面神识破碎,零碎的意识在逐渐消散,感受到她的气息,那些星星点点的碎亮全都聚集过来,萦绕在她周围。
方治是她觉醒以来除了程熠最亲近的人,这人不顾自己的生命,疯狂献纳自己的神魂,来安抚自己,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三个月来,方治于她亦师亦友,不仅仅只是床伴侍奴那么单纯,徐潇潇不想他死。
她往灵魄中送入更多的魂力,帮助方治修复凝聚神魂,只是这样一来,他以后更是离不得她,失去金狐的气息,神魂还是会慢慢消散。
蓝渊长长地舒了口气,多日紧绷在心头的忧虑,此刻终于松弛不少。
“他身上的伤,要多久能好?”徐潇潇问。
“大人身上的伤倒没什么大部分都是外伤,静养些时日就行。”银狐族的医师回道。
徐潇潇愠声道:“每天问都是没什么,没什么还包的那么夸张。”
“属下这就替大人拆除,之前是怕他醒后乱动伤口裂开。”
徐潇潇让开位置,亲眼看他们剪开绑在他手臂和腰腹上的绷带。
医师试着抬了一下他的手臂,“主上神魂奇效,大人的手已经好了。腹部伤口只需掉痂就行,至于胸腔,最近尽量少激动,多休息,不要急促呼吸,骨裂会自行修复。”
褪下遮盖,这具身体上咬痕抓痕遍布。那时徐潇潇一激动把他按在窗台上,为了不让他乱动,将他的手臂别进窗子,才导致脱臼,筋骨挫伤,手臂上也被磨出一道道血痕。还有腹部,特别是灵魄附近,被她失去理智的时候咬破,当时她特别恶劣的拉扯伤口,把他的血挤出来渡喂给他,逼着他哭着求饶脖颈,肩背,胸口,小腹,还有盖着被子的下身各处
这一身伤,她的罪恶痕迹
“有没有祛疤的药膏?”
“有的,只是”医师看了一眼他腹部的几处伤口,说:“太深的伤口可能药效甚微”
“算了。”徐潇潇挥退了几人,心想,以后要是真接受不了,就让方治自己去医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