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陆母和陆晋蓉和三个孩子急匆匆地赶过来,见他都上马了,顿时就掉起了眼泪:“儿啊,你路上小心。你一定要好好的啊,娘在家里等着你凯旋归来。”
陆晋蓉也带着哭腔:“哥,你多保重。”
三个孩子早就已经泣不成声了,他们真的很怕家中长辈上战场,因为很可能就真的一去不回了。
陆晋骁看了他们一眼,交代道:“在家好好听话,
乱。"
三人乖乖点头,看上去十分听话。
最后,陆晋骁的目光落在了林婉清身上。
他真的觉得挺对不住她的,新婚之夜就要丢下她去战场,早知道这样,他就把婚事往后延一延,等他平安归来之后再成亲。
这样有他在家里坐镇,她管家理事的压力肯定就小得多。
想了想,他对陆母说道:“娘,我走了之后,家里的事情就全权交给婉清打理,你和晋蓉不要胡乱插手。”
陆母的眼泪掉不出来了。
陆晋蓉也有点接受不了,刚想反对,结果就被陆晋骁深沉的目
光吓得把话都咽了回去。
林婉清知道陆晋骁这是在帮她,她初来乍到,有了陆晋骁这番话,将军府的人都得掂量着来。
于是她朝他微微一笑,把装着软甲的包袱递了过去:“将军,保重,我定替你守好将军府。”
陆晋骁伸手接过包袱,坐在马背上俯视着她,总觉得有好多话想跟她说,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越说不出来,心里就越不是滋味,最后干脆咬牙道:“府里都交给你了,保重。”
说完,陆晋骁一扯缰绳,打马告辞了。陆老夫人也莫太过担忧,陆将军骁勇善战,区区南越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陆母抽泣着嘟囔:“去的不是你儿子,你当然说得轻巧。”
林婉清嘴角一抽,心道幸亏韩大儒离得不近,不然这话非把人得罪了不可。
送走韩大儒之后,其他宾客也都纷纷告辞。
林婉清亲自送客。
她做事周全,虽然才十八岁的年纪,但那浑身的气度却十分让
人信服,不少宾客都道:“陆府可算有个能顶得住事儿的主母了,
这位新上任的将军夫人,可不是个简单人物。”
等把所有宾客都送走之后,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忙了一整天,林婉清只觉得骨头架子都要散开了。
半夏和紫苏最是懂她不过,见她整个人僵着,赶紧上前一左一大叫地扶着她往新房走。
满院的红绸红灯笼,明明喜气洋洋,但此刻却显得这么萧索。
半夏忍不住抽噎了一声。
林婉清笑着问她:“哭什么?”
半夏带着哭腔道:“还能是什么?姑娘今天大婚,姑爷却被圣上调去了边疆,那起子黑了心肝的人还不知道如何笑话姑娘呢。”
林婉清笑道:“你管他们做什么?日子是咱们自己的
己过得快活就行了。”
“与其担心他们如何笑话,不如担心一下你家姑娘我吧。我都快累死了,你再哭,我就让你背着我回去。”
“背就背。”半夏哼了哼:“奴婢有的是力气。”
“是吗?”林婉清干脆往半夏身上一跳:“那你就背着我走吧。”
半夏被压得踉跄了几下,还是紫苏及时给扶着,两人才没摔作一团。
林婉清笑着说道:“瞧瞧,就这点出息,我还当她多大能耐呢。”
因为这么一闹,半夏也顾不上哭了,反倒不服气地扎着马步:“刚才是奴婢没防备,姑娘你这回再来一次,我保证能一气把姑娘背回房。”
紫苏无奈地道:“你快打住吧,这里是将军府,不是咱们听风阁。"
她们初来乍到,还没摸清将军府的形势,最好小心行事。
林婉清笑着道:“也不必那么谨慎,这将军府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你们只管自在行事,万事有我。”
两人想到陆晋骁走之前的那番话,心里倒是有了点底气。
主仆三人说说笑笑回到了新房院子,刚一进门,就见陆母黑着张脸坐在正房的
半夏和紫苏赶紧正了脸色。
林婉清上前恭敬行礼:“儿媳见过婆母。”
陆母也不叫她起来,就让她保持着半蹲的姿势。
林婉清一挑眉,这是来给她下马威?这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只不过,陆母这手段,着实不怎么够看。
林婉清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一动不动,脸色也丝毫不变。
倒是半夏和紫苏心里急得不得了。
这陆老夫人怎么这样?不是说她是个绵软的性子吗?这哪里绵软了?分明是棉里藏了针!
旁边陆府的那些个下人看见林婉清这副模样,一个个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眼神。
林婉清把这些统统都看在